俞_YU

wb:请以你的尾巴刺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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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卡/短完】若我不曾深爱你

伪·原作向命运交错if线。

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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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再次提醒你——选择只有一次,反悔也只有一次。”

“嗯,想好了。”少年眼眶泛红,瞳孔却溢出闪动的光——“如果他从未遇见过我,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1.

又一记爆破巨响,无数的裁判球抖动着耳朵发出红色警告,卡米尔的视线从电子屏上抬了起来,头顶上某块玻璃将一簇光反射进了他的眼睛,他先是下意识地保护胸口前那枚水晶坠子,另一手遮挡了一下光晕才看清眼前——

迎面而来的三名参赛者盛气凌人,领头的那位冷眼环视一周,在将要扫到自己的前一秒,卡米尔压着帽子,躲到了一台仪器的后侧。

“嘿,那就是臭名昭著的雷狮海盗团。”同伴压低声音,“你是不是也被吓到了?”

卡米尔淡淡地发出了一声,当做回应。

“你才来几天,大概还不知道……”像是在勉为其难地分享一件多么难得的情报,同伴做了个搓胳膊上鸡皮疙瘩的动作,“那三个家伙总是一起行动,他们从不刷怪,却都是排行榜前十的家伙,据说积分都是靠击杀参赛者得来的,像你这样瘦弱的家伙一旦被抓到很难逃离,死前还会被他们轮番玩弄……没有谁承受得住!”

“哦。”卡米尔依旧没有多话,在意识到对方脸上的不满之后又敷衍着补缀一句:“谢谢你告诉我。”

大赛进行到这个阶段,几乎没有人再有想要招惹雷狮海盗团的想法,偶尔也有新加入的或是运气不够好的家伙撞上,每一位的下场都令人不忍提起,卡米尔偶尔听说过参赛者们将大赛积分排名的前几位用了一项名为“不好惹”的衡量标准重新排序,雷狮依旧是名列前茅的那一位,像这样明哲保身的自然也没有与他们正面打过交道,但与旁人不同的是,他对雷狮并非真正的畏惧,且能简单地分辨其中有几句确有其事、有几句是以讹传讹。

——比如他知道雷狮海盗团并非真的联系紧密,他偶然发现了一次那两人单独行动,凑在一起小声商议了什么,待到雷狮找到他们,忽然停下了,转脸挤出笑容。

再比如他知道雷狮并不是一个心理扭曲的施虐狂,那些惨死在他手下的大多都是些自以为是且大胆挑衅的家伙,雷狮不介意让过于嚣张的家伙吃点苦头,却并不代表着他有那个精力对所有蝼蚁都以这般手段刁难。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对旁人说的。

同伴忽然诡异地笑起来,他凑近揽住卡米尔的肩膀,“不过呢——想要拿下他们,我们倒是可以用些出奇制胜的法子,只要你肯做诱饵……”

是个没脑子的,利用完可以找机会干掉了。

下完结论,卡米尔调整了一下头顶的帽子,冰冷又安静地瞥了一下那人,“哦,是吗。”

话音刚落下,只听一声惨叫,大厅的地板震颤了两下,一名倒霉的参赛者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拖出长长的痕迹,最后蜷缩到了卡米尔的斜后方。

卡米尔曾见过那人给雷狮使过绊子,他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见雷狮二话不说就算总账的架势竟一句狡辩都挤不出来。

同伴瞬间吓软了脚,丢下卡米尔就逃窜到了别处,卡米尔先是打量了一眼那名被踹范围的参赛者,正哆哆嗦嗦地擦着脸上的鞋印,接着一个影子自上而下覆盖了过来,卡米尔回过头去,一道冷风擦着他的脸猛然落下去,那名被淘汰的参赛者连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呼出,瞬间就化作了重型武器之下散开的数据碎片。

碎裂的地板迸起了几块,卡米尔眯了一下眼睛才抬起脸来,刚好与面前的人对上视线——蓝白色的电光依然围绕在雷狮的身上,他的瞳孔中央也映出一圈蓝,不及卡米尔的瞳色那般深,却能尽数讲目光相对的他倒映出来。

雷狮迅速且随意地打量了他几眼,“你还活着。”

“当然,殿下。”

听到那个称呼,雷狮像是在思考一般稍作停顿,竟然低低地笑起来,“有点本事。”

“……”卡米尔微微颔首,此时大厅中央无数的粒子缓缓聚集成了一块屏幕,裁判长清了清嗓子,开始向参赛者们发布最新公告,雷狮的两名手下跟了上来,趁着他回头的空隙,卡米尔倒退了几步,接着迅速远离了雷狮。

 

 

2.

他们曾见过几次。

一次是在厄流区最为险恶的地带中——卡米尔被几名小混混追了三条街道,在死胡同走投无路的时候忽然有人挡到自己面前,像是连绵阴雨戛然而止后珍贵却易感的晴天光明,那时候的卡米尔只在民间传闻之中听说过“布伦达”,却并不知道面前这位是何许人也,只是愣愣地望着面前的人伸出手,问他要不要跟自己走。

卡米尔盯着他食指上一小块灰尘、和他胸前那枚镶嵌着宝石的徽章思考了很久,艰难地自己撑起身体爬了起来,低着脑袋与眼皮,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几乎不可闻的“谢谢”,接着转头逃跑,似乎比刚刚还要狼狈一些。

 

第二次其实可以算作是一场噩梦之中跳脱的插曲。

皇族变故,传言说皇城城墙内外里三层外三层全是身着重甲的佣兵,比迷宫洞穴还要密不透风,在被一伙黑衣侍卫强行带入其中之前,卡米尔也没想过那处人心向往的地方原来与牢笼无异。

民间传言皇族的生活有多奢靡,卡米尔偶尔也会想象那么一幕两幕,而当他真的被铐住手腕、穿过幽深漫长的路、与无数窸窸窣窣的流言,来到那处漆黑色的王座之前时,他忽然有些替这里的人感到可怜,那种心情像是在叹息被剪掉了翅膀的、美丽的金丝雀。

他站在王座前,位列左右的臣子以讥诮或是怜悯的言语剜走他的精神与血肉,他仰着脖子,依然是不能看清掌权者的脸,只有审判的字句落在整个宫殿之中,一时分辨不清是回音还是闹钟重复的动荡。

皇族不需要像他这样的人,给予一个名字似乎就成了最大的施舍。从他诞生的那一刻起,这段人生就不会再被纠正——是的,就像厄流区中那些危险禁地之中的旋涡,他肮脏、野蛮、来路不明……

——

“雷鸣?”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比上一次听到的时候更低沉了些,卡米尔回过头去,看到两个侍女围着最小的那名皇子替他解开披风,不知是哪里没有做好,惹来了对方厌烦的表情,接着他歪了一下头,穿过挡住他的人,找到了一个可以看到卡米尔的视角,这回像是对他说的:“你的名字是雷鸣吗?”

周围所有的议论诡异地生出一秒的空拍,随即那些声音更肆虐了起来。

“……不。”卡米尔的左手攥紧右手手腕用力转了转,皮肤都搓红,他想说自己叫“卡米尔”,可面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这时皇帝开了口,他叫了一声“布伦达”,借着询问他为什么迟到、在外面干了什么之类的问题。

年纪最小的皇子会装乖也会耍赖,引来了侍卫侍女善意的笑声,连皇帝脸上的凝重都化开了几分,而当他问出第三句时,被冷落了的卡米尔猛然转身狂奔,所有的人慢了半拍才有所反应,侍卫们慌张追逐,只是他们没料到逃跑是体型轻巧的卡米尔最擅长的事情,他冲着宫殿门口的那一丝光亮没命奔跑,面前的兵器即将叉成阻挡的形状,只听一声:“太子殿下!——”

是三皇子的声音,两名侍卫瞬间分了心。卡米尔用手臂挡住脸,矮身顺着最下端的孔隙翻滚了出去,待到所有的人发现那一声只是恶作剧,那个小小的身影早已逃匿。

那天从皇城后花园的狗洞逃离,为了躲避追兵而跃进了护城河里,湍急的水流灌入口鼻、呛出了他的眼泪,他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不知自己会被冲到哪里,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仅仅留存下来的那一丁点敏锐直觉却告诉了他,有一个人不顾侍卫的阻拦冲上了瞭望台,侦查镜中那不可思议的视线追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一直到所有的知觉统统消失不见。

 

 

3.

另一次是在宽敞的宇宙中转站。

此时的三皇子拥有了新的名字——“雷狮”。

相比较前两次匆匆的照面,这回似乎要更加正式一些,因为对方趁着卡米尔飞船充能的间隙,直接将他邀请到自己的地盘来——

当然,在卡米尔看来,那种方式其实更像是威胁。

羚角号的甲板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很多,雷狮将自己的手下都赶去做别的事情,只剩下两人,四周就显得更加清冷且危险。

卡米尔走到雷狮的身边,他感觉到胸口的位置好像被审视的目光追踪了,于是坐下的时候与雷狮之间隔着一段安全距离。

他正绞尽脑汁地想一段开场白,雷狮却十分随意地伸了个懒腰,笑着问他:“卡米尔,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

此时距离上一次他们见面已过去了几年,两人的外貌未变,只是轮廓愈加成熟,名称也与曾经他们所知晓的那个不一样,卡米尔想不通这个人究竟为何会待他如此温和。

雷狮毫不保留地告诉他自己的经历——他离开后雷王星的皇帝平复了内乱,并且将雷狮立为储君,但一年前他在册封典礼的前夜离开了雷王星,独自劫持了这艘飞船,后来又成为了不少宇宙海盗的首领……

这些传闻他早就听过,所以他微微凝滞的神情并不是因为惊讶,而是雷狮的气质谈吐也与记忆中那两小段片段中的大不相同。

卡米尔细细地看了他很久,轻声问:“为什么?”他自己都不太清楚抱有疑问的究竟有多少事情,“我是说——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你想换取什么情报?”

他并不指望雷狮能明白几重,但对方思索了一会,“我不需要情报,我都知道。”他脸上散开了不清不楚的笑意,“我知道你潜伏在一个宇宙运输组织里很久,欺瞒了首领、得到这艘飞船后离开了雷王星,我知道你为了逃避通缉令先后换了五个代号,现在使用的是‘卡米尔’,我知道你是一场小行星爆破事件的幕后主使,为了得到那笔利益你险些失明,被一座渔业行星的普通臣民拯救后却很快背叛了他……还有很多,如果你认为我能比你自己知道得更多,那就由我继续讲下去。”

他的过去窘迫且不择手段,对方讲述得如此直白,卡米尔反倒是镇定下来,“既然如此,我更不相信你只是来单纯找我叙旧的……其实我们连可以叙旧的事情都没有,不是么。”

雷狮笑起来,“你可以不相信,但在我眼里你依然是我的弟弟……你现在叫卡米尔——对吗。不用那么警惕,我不会伤害你。”他声音很低,嗓音放轻的时候好像漫不经心地夹带着某种陌生的感情:“每次看到你,我总觉得我的生命中好像缺少了些什么。”

卡米尔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收紧又放开,瞬间炸开的不安感像是像是自己心底那份同样的空洞也被人窥见,他先是摸索了一下胳膊侧面的口袋,然后食指指腹贴着自己胸前那枚水晶坠子,仿佛从他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起,一个声音就告诉他保护好这个东西,然而此刻透明的棱角刺痛了他的指腹,意识深处却有什么总是无法清醒。

 

那次的聊天十分短暂,卡米尔的飞船体型较小,充能很快,机器人找到他的时候雷狮刚刚伸出了一只手,像是想要做什么,却硬生生中断了。

卡米尔站起身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向雷狮道别,雷狮似乎看透了他心中所想,摆了摆手,“走吧,期待我们的下一次‘偶遇’。”

 

 

4.

后来他们的确是又相遇了几次,每一次都太像命运刻意安排,可他们却从未好好说过话。

有时卡米尔甚至会觉得那些全部都并非巧合,反倒是每一个节点之间或短暂或漫长的空白好像被什么障目法遮掩住了,包括在这场大赛中发生过的一切。

初赛结束后他按照计划做掉了同伴,在第二轮的比赛中被曾经见过一面的那位太子刁难却又幸运地挺了过来,在那之前他撞见了雷狮那位同样抽取了2号牌的下属对他抱有强烈的敌意,却又被赶到的雷狮呵斥制止。

雷狮真的没有对他动手,甚至还救了他——他们曾经说过的话未曾落到字面上,起初卡米尔半信半疑,而就连在这种你死我活的赛场上,雷狮都能停手对他露出另一种神情,卡米尔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某种被迫相信的心理暗示里。

 

第二轮比赛结束,几天的修整后下一赛段即将开始,卡米尔的原计划是趁着这段时间收集情报,这时雷狮发来了消息,邀请他去休息区坐下来喝一杯。

他没有什么理由去,也没有什么理由不去,然而来到下一个拐角处,发件人竟然立在那里,显然是在这里等候多时。

卡米尔心底掂量一二,最终松口:“聊天可以,酒就算了。”

雷狮耸耸肩膀,对这种回答竟然颇为满意,“想喝什么,你随意。”

 

他们一前一后走着,卡米尔微微抬头从后面看雷狮的肩膀,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休息区的参赛者很多,不少人见到他们走在一起就开始窃窃私语,雷狮眼里像是根本没有这些一样,卡米尔则微皱着眉头——这样的场景在过去也曾出现过,好像有着这样两种身份的人原本就不该走到一起……

卡米尔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他们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石桌边仅有两个座位,卡米尔左右看了看,开口道:“你的……”他思索了一会,最终谨慎地找出一个词:“同僚呢?”

“哦,你说的是帕洛斯他们。”雷狮毫不在意道:“其实算不上吧,他们会有些自由散漫的心思。”

也就是说接下来这里只会有他们两人,私人的性质更强一些,可以不那么警惕,只是他有些不解为何雷狮会如此轻易地将一句足以致命的情报轻易告诉他,还是说,这也是圈套的一部分……

雷狮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的表情,忽然笑起来,“你总是这样吗?”

“……什么?”

“每次见到你,都是这种表情,你永远在紧张、提防、算计。”他说,“或许我们一样。”

“不,那只是我的生存的手段罢了。”卡米尔冷冰冰地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生来无忧。”

雷狮不再说话,而是打量着他,服务功能的裁判球将两杯不同颜色的饮品分别摆到了他们的面前,卡米尔品尝了一小口,是某种浆果的果汁,酸的口感盖过了甜,他心底一动,继续说道:“其实我总会做梦,梦里我总是被追赶,在厄流区里、在雷王星的皇宫、在宇宙航道中……你知道我做过的所有‘坏事’,但那都是为了生存而已,与你那些关于梦想、自由之类的航向完全不同。”

雷狮的瞳孔先是缩小了半圈,像只沉着伏击的猎豹接着又缓慢恢复寻常。

“我指的是……‘孤独’这方面……”他将杯中的东西一饮而尽,“孤身一人自然刀枪不入,可后来我总会莫名地想到——如果当初你没有逃离皇宫,我或许可以带你走。”

 

 

5.

那段在星系宇宙之间颠沛流离的日子,像是记忆深处最最不堪的角落,久而久之生出的尘土,独自陷入回忆时也恨不得避而不见。

但谁都不会想到,大赛竟然会将那些公之于众。

卡米尔蜷缩在与记忆近似的脏乱区域之中,天际之上有落雷轰鸣,他无法计算出自己获胜的可能性,唯一能够猜到的是自己手中拥有的底牌,他的擂台赛对手——雷狮只多不少。

那些坐在屏幕后将他们视作赌筹的人一定也都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这其中包含多少暗箱操纵的可能,细想都不必。

又一声近在咫尺的落雷击碎了身后的掩体,整片虚拟的厄流区开始崩溃塌陷,卡米尔动用着元力跃向高处,穿过杂乱交错的障碍,视野清晰了起来,却发现那些汹涌的攻击并非是雷狮操纵,而是雷狮记忆当中的一部分,陷落的碎石瓦砾、伴随着扭曲的风声……那是他记忆中的一场灾难吗?还是他制造出的风波……?

卡米尔忽然意识到,尽管雷狮知道许多关于他的事情,但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雷狮,两人之间的一线隔阂为何会如此无力……

但这些在这一刻好像都无关紧要了,羚角号撞开碎石缓缓驶来,雷狮坐在桅杆上,像是身后整片星河的主人——

“上来。”他竟然伸出了手,动作与幅度像极了他们初遇时那一瞬多余的好心。

卡米尔凝视着那个孤独傲岸的影子,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之抹去,无法解释的东西是:记忆深处仿佛总有个蛊惑的声音在挑唆他走上去,在他旁边,陪他一起……

已成惯性的冷血像是重新试图升温,雷狮看着他笑起来,又道:“他们当然最想看我们互相厮杀,不能让他们如愿以偿,不是吗?”

这句终于能在卡米尔严丝合缝的理智上立足,他“嗯”了一声,鞋尖落到了羚角号的甲板上,望着远处的电光轰鸣,忽然问:“你的记忆也是这样吗?”

雷狮看着他,毫不介意地笑起来,“看来我们是同样自私的家伙。”

那在卡米尔耳中并非贬义,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瞒下去,他坐到了雷狮的身边,前方的尽头是混沌的旋涡,但身边的人并不想逃,四周渐渐暗了下去,旋涡吞噬着残片、声音和光,他想:陪他一同进入探探似乎也无妨。

“我有个很疯狂的想法。”

卡米尔的话语很突然,雷狮的目光又在远处停留了一会才转回。

“你听说过改写命运吗,大哥。”

他叫出那个陌生却仿佛拥有魔力的称呼,整个胸腔中都涌动着某种遥远的回声。他将暗暗生光的水晶扯下来,失重的情况下断裂的细绳在空中乱飘,模糊的边缘也近乎要一同被吞噬,卡米尔用力捏碎了它,碎片发出崩开的脆响,血与破碎的光四处飞溅。

像是漫长闭合的梦境被针线洞穿,串连而起的一切仿佛是平行世界才有的。世界失色,虚构的版图渐渐瓦解,那些相遇与并肩的记忆用骤然溢出的沉痛情感一丝一丝细密黏合,卡米尔在极力的呼喊声中醒来,看到了雷狮的眼睛,和他瞳孔中的自己。

“卡米尔。”那人叫着自己的名字,拥抱的力度发狠,恍然持续了半晌,才意识到耳际与脸颊上的触感都是失而复得的吻。

——这才是应有的命运吗。

——是的。

“我想,我错了……大哥。”他暗自低语,去触碰雷狮的手,“不论如何,我们的命运原本就该谱写在一起。”

 

我原本就该深爱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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