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_YU

wb:请以你的尾巴刺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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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卡】池中雪 01

黑道AU,雷狮生日快乐,妈妈爱你(……)

还是爬起来写了,本来想一发完结但是……最近事情多加病倒所以只能一点一点来…………(。)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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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啪——”

水花漫开波澜,又一枚小巧的金属扣闷声挣扎着传递了最后的一丝声音,水箱里的观赏鱼惊动着摆了摆尾,自长满水草的假山跃到水面上,接着又沉了下去。

卡米尔的手腕撞了一下桌面,疼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但推倒他的人似乎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他的手指摸完黑色的西装、挑开胸前的领带,接着又从上至下一颗一颗暧昧地按动着他白色衬衣上的纽扣,一直到了最后一颗。

接着他抬起眼来,一边盯着卡米尔一边又用食指与中指轻轻一拈,那两片合并的布料就打开了一角,又向上几个,雷狮姣长的手指便贴着他腰腹的皮肤滑了进去,但与之磨蹭的却是筋骨凸起的手背,他的指腹一片一片摸索过背后那层布料。

划过两块蝴蝶骨之间、顺着脊线,雷狮很快又发现了什么,他将那块贴合在衬衣内、指甲大小的薄片抠了下来,冷笑一声后屈指向身后一弹,那微小的装置又一次精确地落入水箱中。

“没有了?”直至最后一处搜检完毕,雷狮这才将他乱点火的手抽了出来。

 “嗯。”

“只有三颗?”

“对。”

“下身没有装?”

“……裤子是我自己的。”

雷狮盯着他的神情,看不出是真话还是假话,像是野兽吞食猎物前短暂的玩味观赏,又像是在思索到底要不要继续验,他的身形却依旧不退,捏着卡米尔的下巴将人逼死在办公桌前一丁点空间里,“哦?银爵那边要想实时监控我,以为给你装一身铁片就能搞定?”

卡米尔被迫抬起脸来答:“自然还有其他办法……”

后面还有半句——纵使银爵也不敢真的拿卡米尔怎么样,这样的小手段充其量算个提醒。毕竟上一个彻底将雷狮惹怒了的人也是个妄图扳倒卡米尔的家伙,直到现在还在医院里僵硬地躺着呢。

卡米尔的西装上有一股陌生的味道,不像任何一种牌子的香水,反倒好像是某种熏香,阴沉又冷淡,雷狮吸了吸鼻子,却不想承认这味道其实是有些适合卡米尔的,他更加压低了几分,嘴唇几乎要与面前的人相抵,低声胁迫道:“那么告诉我,你的新上司还有什么损招?”

卡米尔的目光挪去别处,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就在雷狮的耐心即将要消耗干净的前一刻,办公室外的大理石地板上传来了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卡米尔重新看向雷狮,他的眼睛藏起了所有情绪,只是淡淡地勾着嘴角说:“会有人来。”

雷狮猜到了几种银爵能干出来的事,却没想到卡米尔竟然会用这种表情说出来。危险的火焰自深邃的瞳孔正蓦地点燃,脚步声越来越明显,雷狮眯起眼睛,舌尖顺着虎牙舔到了自己的嘴角边,却不直接逼问,他审视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仅仅是眼神接触,卡米尔的预感就触到了警铃边缘。

门外的脚步声站定了下来,没有直接敲门,这样拙劣的趴门缝方式,要么是个愣头青炮灰,要么是想起警告作用。雷狮的手顺着卡米尔的脸侧摸到下巴,低沉的声音真像是恋人缠绵耳语,“刚刚你说,裤子是你自己的?”

卡米尔的严眼中终于有了不安波动,雷狮狡邪一笑,“那么,上衣就是别人的了?”他逼得更近,下唇几乎蹭着卡米尔柔软的耳垂,“怪不得我会这么讨厌这股味道——”

敲门声与瓷器摔碎在地的声音一同响起,半杯倾洒的咖啡登时将整个宽敞的办公室泼满了苦涩味道。外面的人像是吓蒙了,迟迟不敢进来,“雷,雷狮大人……?”

卡米尔咬紧了牙冠,试图不要发出声音,尽管雷狮的牙齿几乎要嵌进自己颈侧的皮肉,尽管被禁锢的双手无法阻止被撕裂的衣物从肩膀无力滑落……

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戴眼镜的小实习生显然是没想到屋内的画面能这般旖旎,他像是被一道雷从头劈到脚跟,竭力将自己的视线从卡米尔光裸的后背上撕下来,嘴已经不受控制,一句“对不起”都没说囫囵,就已经想逃离了。

雷狮终于将嘴下的“猎物”松开,他单手将人捞紧自己的怀里,像是保护、更像是占有。被撞到胸膛里的瞬间卡米尔才找回自己的气息,颈侧疼得他都怀疑那些湿的是血。

他看不到雷狮对待来者的表情,只知道一定冷如冰山,“新来的实习生?是谁教你无人应答的时候该推门进来的?”

紫堂幻已经结巴到说不出话,在连鞠了三个躬后慌忙逃了出去,顺便还帮忙严严实实地关好了门,半晌后跌入冰点的氛围才稍见缓和。

“不是局里的人?”雷狮低声问。

“嗯,但我见过他一次。”卡米尔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继续贴在雷狮的胸膛上,似不经意的补充:“他去我们局里修过……网络,动我的电脑的时候鼻子上出了层汗。”

虽然那个“我们局”着实让雷狮不爽了一下,但此刻的雷狮显然是明白自己更该关注点什么,他松开了怀里的人,“银爵到底什么背景?他一个条子,在搞卧底这方面倒是比咱们这些人还熟练。”

卡米尔揉了揉被雷狮咬出印子的位置想了一会,慢悠悠吐出一句:“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显然是个雷狮不喜欢的答案,在卡米尔面前他直接将不爽写在了脸上,带着一缕阴沉,他吸了口气,竟然伸手,将卡米尔上身仅剩下那一丁点可怜的衣料全部扯下来了。

“……大哥。”卡米尔卡米尔不动声色地拦住雷狮的手。

银爵的监察手段虽然在这一片是出了名的刁钻,但还没有到连办“正事”都要插眼的地步。他望着雷狮的眼睛,认真讲:“不会有人再来了。”

没想到雷狮挑眉瞥了他一眼,“谁跟你说这是作戏了?”

卡米尔尚未反应过来,他的瞳孔渐渐放大,抵抗的手指在随即而来的吻里颤抖了一下。

然后雷狮笑着扯开了自己的领带,“我可是真的想吃掉你。”

 

卡米尔试着推了两下,被雷狮紧锢着身体又咬到了锁骨,再挣扎下去只怕把人惹毛了真的会狠狠下嘴,他叹了口气,放松下去任人索取。

“大哥可真会替我增加难度……”卡米尔低哼了一声,可语气中却没有认真地抱怨,“我还没取得完全的信任。”

“怎么,凭你这张嘴难道还编不出‘为了套出最新的动向,不惜以爬上我的床为代价’这种话么?”

“银爵好像知道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

“那也无所谓,他信不信都难说。”雷狮毫不在乎地开着冷玩笑,甚至在心底还十分乐意让这一出混乱的场面扰乱那边模糊的情报网,“你在那地方要是真的步步局促,也不会总给我填些恰到好处的堵。”

所谓“恰到好处”,不足矣撼动雷狮手下的核心力量,却像是春日飞絮一样时不时惹得打个喷嚏。

他明白卡米尔最终还是向着自己的,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纵容他;为了留在敌营,这家伙精心策划端住了忠心与狡猾之间的平衡点,所以才混到现在。

但反过来想又很不对劲。卡米尔带给警方的是七分实情三分虚报,能传递给雷狮的关键信息大多也是靠暗示,写作心灵相通读作凭人品猜,即使他们之间足够的默契能够令雷狮掌握更有利的局面,但每次冲突过后,雷狮回过头去琢磨,总有一股是卡米尔在中间凭借一己之力制衡的错觉——

他也的确是有这种能力,这样杰出的才华让雷狮有些不可抑制得兴奋,同时占有欲和保护欲一同作祟也令他不爽。在卡米尔又一次试着推开他,却被反手制住、直到呼吸不畅发出了细微的呜咽声后,这种情绪已经接近失控了。

卡米尔的脸色因长时间的缺氧而有些潮红,眼眶里面的光闪了闪,透露出了生动的欲念,雷狮一眼看穿了他本意其实也想亲近,找准机会压了上来,单手抽开皮带的时候发出摩擦的声音,像是又一次抽刀碾断了理智的线。

 

他们已做过了许多次这样违背伦理的事情,直至今日竟能像寻常慰藉一样熟练自然。

最初的越界就是在雷狮二十岁生日的那一天,他们原本还在为一批高危货物放弃与否的分歧冷战,卡米尔一整天没有动静,雷狮也拉不下脸主动找人……总之一直到晚上将近零点,雷狮泡完了酒吧,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几个手脚不太干净的,好不容易解决完才回到家里,带着一身酒气和戾气。

卡米尔还没睡下,为他开门后第一眼就看到他衣服上的大片血污,他的心脏狠狠震了一下,刚想跑进屋为雷狮寻找毛巾和纱布,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血是别人的。”雷狮扯出一个冷笑来,揪着上衣,自己看了一眼才发现真的渗人,干脆直接扯下来。

玄关处昏暗的灯光打在他年轻有力的光裸躯体上,卡米尔看愣了,盯着他腰腹侧面的曲线移不开眼,雷狮却忽然勾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眼睛,“吓到你了?”

卡米尔直视着自己的兄长,又一次重复:“我不害怕这个。”

然后雷狮笑了,醉意终于让他脚步不稳、手腕也没有了力气,那件溅满了血的衣服被丢到了地上,卡米尔却无心将它捡起——

因为雷狮毫无征兆地抱住了他,僵硬尚未舒缓,热气又打在了在他耳边,雷狮来回地磨蹭着,抱住的手穿过衣物的布料去贴起伏的身体,起初只是能感受到干裂的嘴唇蹭到敏感皮肤上的痒,接着雷狮伸出舌头,被含住耳垂的时候卡米尔终于明白雷狮是想做什么了——

他在没遇到雷狮之前就撞到过这种事情,那时他在躲避追捕的过程中无意中闯进了潮湿幽暗的街道,静静等待着逃跑的时机,片刻后却隐约听到了模糊的人声。起初他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接着他慢慢发现那声音好像并不是危险角色发出的,他仔细辨认了一会后,那含混声音中忽然有短促的一声拔高。

少年恍然猜到了什么——那种隐晦的、泄欲时爽快又残忍的叹息令他茫然地循声向最黑暗处看去,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形不像是寻常的男欢女爱,而是……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跟着雷狮混,不见光的地方什么人都有,同性恋反倒是不怎么新鲜了。某一天里他们刚目睹完一出什么事故,卡米尔一边平静地处理,一边装作无意地对雷狮说:“原来男人和男人也能这样。”

雷狮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回过头去看他,“你才知道吗?”

那个一眼看破的表情能让人的血液都停止流动,眼神几乎是是要戳穿他的明知故问,卡米尔垂下眼睛不再看他,“原来大哥明白得很。”

那时候雷狮笑了一声,戏谑地问他:“怎么,你想试试吗?”

同每一次听雷狮开无厘头玩笑一样,卡米尔只当自己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没回答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唯有他自己知道那个时候心脏加速跳动的时候有多慌乱——

那个时候没有抓住的,他不想再拖下去了。

回忆里的事像是点燃了炸药头顶那短短的火信,卡米尔被雷狮身上的酒味塞满鼻息,感觉自己也要醉倒一样,许久以来因那无法见光的卑劣感情而有意隔阂的身体,终于在这样的接触下隐忍到了极点。

他忽然赌气一样去撞雷狮的嘴唇,直到舌尖上漫开了血腥味道才松开,对方显然也没想到他竟然能如此主动,卡米尔去感受着,他第一次发现雷狮的嘴唇和舌尖竟然这么软,一触碰就不想松开,勾住的时候魂都要跟着陷下去了。

像是引诱到了猛禽野兽,这样的行为很快刺激到了雷狮,他们就在昏暗的玄关处深深地、直直地望着对方,谁都没办法彻底猜透堆放在想什么,交织在昏黑中的视线欲擒故纵,只是令同样的狠厉欲望彼此冗杂在一起。

雷狮盯着他,似乎在确认这份坚定究竟是真心还是逞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是的——”他紧紧抓住眼里唯一的那个影子,神情、孤勇而不自知,“而且,我认为我比大哥清醒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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