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_YU

wb:请以你的尾巴刺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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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短完】落灯花

8集之后控制不住自己的安粉党费,爱他。
原作向,第二轮开赛之前以及关于过去的脑补,无CP向,私设如山。
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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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安迷修登上去往凹凸大赛的飞船时,没有一人为他送行。

搬运人透过驾驶舱的玻璃窗,拍着方向盘看他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剑,一边认真地对空气讲话:“师父,师兄,我一定会寻找到你们的下落,不辜负你们对我的期……”

“咳……”搬运人挠挠头,有些尴尬地好心提醒,“内什么,凹凸大赛其实是不让自备武器的。”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几秒,冷风吹过打破了几近石化的场面,安迷修倒吸了口气——

他坑货师兄没告诉过他的啊?

搬运人看戏一样看着他呆在原地,愁眉苦脸地看着手中的剑,过了好久才试探性问:“怎么,你不知道?小伙子啊,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就不要提着自己的脑袋去参加凹凸大赛啦!”

意料之中,安迷修脸上的表情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想了想,笃定地摇了摇头,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那个……您可以稍等我一下么?”

“嗯?”

“我去放个剑。”真诚无比。

“……”

 

安迷修提着自己两把剑,一路跑到身后那个即将吞没夕阳的那个山岗上。

这是他日日晨练的地方,记忆中最后一次看到师父也是在这里。

那个时候年迈的长者逆着阑珊的光摸了摸他的头,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笑意,然后将这两柄剑交到了他的手上。

他跪立在地上,把这两把宝贝了数年的剑摆成交叉的形状插在那片洒满余晖的地面,盯着手柄处都已经被磨得光滑无比的平面有点委屈地发了一会呆,许久之后终于吸了口气,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然后冲着那片镀满了金色的土地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

 

 

2.

“真羡慕你们星球,去往凹凸星的道路没有任何危险,”搬运人感叹了一句,“那我直接开自动导航啦!”

安迷修点点头,稳坐在船舱内。

 “你是骑士?”

船舱里除了安迷修再没有别人,大概是搬运人感到无聊,主动和安迷修搭话。

安迷修点点头,随即强调道:“是最后的骑士。”

 

说起自己的骑士道,安迷修想了想,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自己还小的时候。

他师父是位目前常系一条片尘不染的绷带的高人,以剑为眼,仗剑开路;隐居山中,活在人们口口相传的江湖奇闻里。

“简单点来说就是个闭关瞎子。”

师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安迷修差点吓得抖翻刚刚从井里挑好的水,他复杂地抬起头看了一眼,他师兄倒是满不在乎自己出言不逊,哼着歌走在前面。

那个时候安迷修没他高也没他强壮,师兄手里拎着的是柴,自己挑的是水,走十步自己就要跑两步才能勉强跟上,而且这家伙从来不等人,安迷修总想着这人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他,故意要把他甩在深山老林里迷路了才好。

回去之后他们把东西摆在师傅家的院子里,师兄进屋和师父汇报,安迷修在院子里来回溜了两圈,路过门口的时候听到师兄在里面悠悠地说了句:“嗯,水是我挑的,安迷修太小了我不想让师弟受苦。”

师傅说了句很好还是你懂事,不过也别太惯着你师弟,安迷修气得差点从门缝里一头钻进去理论。

等我抓着师兄把柄一定要给他好看。小时候安迷修内心第一次想起来要和黑恶势力抗争,这个熊熊大业在心里点燃之后一发不可收拾,结果在当天晚上的时候就被他师兄冲他可怜巴巴地双掌合十低下头的动作浇灭——

“问你呢,安,你师兄今天下午是不是又溜出山了?”他师父气得胡子都要翘到眉毛上了,安迷修回想了一下今天自己站在山岗上对着烈日大汗淋漓地练剑的时候远远看到他师兄从后屋顶翻了出去,贴着墙根瑟瑟发抖。

他师兄在一边跟他使眼色,他挠挠手腕憋了一会,心一横眼一闭冲师父摇头,“没,没有。”

然后师父把他俩都打了一顿。

 

 

安迷修和师兄都是师父捡到的孤儿,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名字都是师父一起给起的。

一开始安迷修还没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对劲,稍稍长大了之后掐指一算,按他和他师兄的年龄差来看,原来这悲催家伙在遇到我之前,长那么大都没个正儿八经的名字啊?

那是怪可怜的……

他又回忆起了今天师父送给他双剑时候的情景,师父的大手在自己的脑袋上轻轻揉弄的时候他师兄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们,也就是一瞬间,安迷修心里忽然就明白了——

师父是有偏袒之心的。

于是当天晚上良心莫名不安的安迷修溜进了后厨悄悄把自己碗里的一块肉夹进了师兄碗里。

不知道是不是那块肉发作灵力,当天晚上安迷修钻进被窝里已经打算睡了,他师兄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书,忽然开口说安迷修这个名字是来自一种已经消失的文明中古老的语言,意味着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思念。

安迷修想了想,他知道师兄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读音听起来怪怪的,安迷修从来没有喊过他全名,久而久之他真名叫什么,自己也就模糊了。师兄这段话给了他一个思路,他有点好奇他师兄的名字是不是也来自那种语言,于是瞪大眼睛追问。

师兄白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的话告诉你干嘛?”

“?……”安迷修没懂。

“当然是让你自己去找师父问啊!”

哦,原来师兄自己也不知道。安迷修翻了个身,困意已经上来,他迷迷糊糊地说:“那我明天去问一问吧……”

 

可次日,安迷修醒来的时候师兄已经不见了,他推开窗子,晨光依旧,师兄站在那块他再熟悉不过的山岗上,背影中尽是他无法理解的悲伤与寂落。

从他之后他再也没有见到过师父,师兄也再也没有提起过自己的名字。

 

 

3.

第二个阶段是和师兄相依为命的阶段。

他师兄本来就顶着一张天天都不开心的脸,师父失踪之后这人更是把苦大仇深四个字生生刻在了脸上。

有些事情问了一遍两遍,对方不给解答,基本上如果不自己去找答案,这辈子就是未解谜了。比如关于师父的事,每次安迷修试探性提起,师兄总是会变得很暴躁,然后像师父以前那样轰他去练剑。

“师兄要是什么都不跟我说,那么我也无法帮你啊。”这个时候安迷修的个子已经快要长过师兄,抬起眼睛看着师兄的时候满脸都是委屈和疑惑,“师父是你的师父,也是我的师父啊。”

他觉得自己说得特有道理,以至于师兄丢下一句“你懂什么?”之后转身就走的时候他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人啊这是……

他坐在地上自己生了一会闷气,又看到了手边寒光凛冽的剑,想了想把它们捡了起来,然后又爬到山岗上,甩甩脑袋试图放空心境,重新开始练剑。

 

 

“这个是什么?”安迷修从师兄背后探出头来,看着他手腕上那个狰狞的三角形印记,“你去纹身了?”说完他还摆出一副凝重万分的样子,“师兄,你变坏了。”

“一边去。”师兄将绷带一圈一圈地缠在手腕上,绷带不够长,他有些窘迫地一边呲牙咧嘴一边怼他,“这个和城外那些偷鸡摸狗的小混混身上的纹身不一样,是骑士的象征。”

……我怎么没听说过骑士还要搞这玩意…………安迷修嘀咕了两声,师兄瞪了他一眼,他赶紧跑到几步开外帮师兄拿了一卷新的绷带,“有含义?”

“当然。”

“那师兄说说?”

师兄悄悄抹掉了自己额角的冷汗清了清嗓子,“三角形——制约,守序,永恒。”他顿了顿,又开始装深沉,“懂?”

安迷修配合地装脑子不好用,他摇了摇头又问:“我也要弄这个东西么?”

“怎么,你怕了?”

安迷修没上他的当,他哼了一声吧绷带往师兄手腕上摁了一下,对方立刻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如果真的是骑士的象征,我义不容辞。”

很意外地师兄这次没有出口反驳他,安迷修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也就是一瞬间捕捉到的东西——他总觉得那个时候这位吊儿郎当的师兄眼睛中忽然有了些深沉与认真的神色。

他说:“嗯,你以后也会有的。”

 

 

4.

安迷修从来都没觉得自己的师兄靠谱过。

他曾经承诺过的东西大部分都没实现,比如小的时候师兄说要带他翻墙出山玩,结果到最后只是被坑去放了个哨;比如在他总是练不会左手用剑的时候跟他说过帮他瞒过师父出去搞事之后就亲手教他,结果到最后装糊涂;比如他真的看似认真地承诺过终有一天到了安迷修可以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会带着他一起去寻找师父……

结果自己去了遥远的凹凸星,然后再没有了音讯。

然后他开始了漫长的,第三个阶段。

他一边狠狠地挥动着手中的剑柄,每一下招式都快准狠不留情,同时在心里狠狠骂了一遍那个师兄,没满10句就想不起来自己到底要骂什么,一套完整的剑式干练地结束,四周的风尘碍眼,他闭上眼睛,屏了好久的呼吸,向后退了几步,忽然把剑扔到了一边的草地上,仰头躺在了天幕之下——

好吧,其实师兄这个人也并不是那么烂。

他记得自己刚开始练剑的时候手臂上的肌肉用力到酸痛,被师兄拽着敲得龇牙咧嘴,次日却感觉到舒缓的轻松;他记得那些漫漫长夜里早晨蜷缩着醒来的时候自己的身上会多一角被子;他还记得师兄走前在他手心画下的三角,唇语默念着的“制约,守序,永恒”。

他用胳膊挡住自己的脸,闭上眼睛,脑袋里面充斥了太多情绪,疲惫感忽然就涌了上来,他像个被缠住了手脚一般无措的人,坠入倦意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后来他在一片夜幕中醒来,他打了个喷嚏,摸到了手边的剑,顺着漆黑的山路默默地走回屋子。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接受了事实,沉闷了一段时间之后试着开始新的生活。

他沿着记忆中师兄下山的路,去到了附近的城镇,出手帮助过很多困难与弱小,认识了一些匆匆而过的来客。

在某处喧嚣的茶馆,他听说到了这世间的真正的骑士已经全部销声匿迹,心里有些难过,随即很快消散了去,他冲着对面那人扬起一个温和的笑,“一定还有的。”

一定还有——

最后的骑士。

 

后来他去过很多地方,像个无家可归的学者一般游历、帮助,然后再离去得无影无踪。

他找不到师兄曾经在手臂上烙下烙印的地方,于是用绷带将那个位置缠起;他还将三角形的符号印在背心,时时提醒他,双剑之下,有着他所背负的东西。

没有师父与师兄的鞭策,所有的一切他可以自己恪守,留不住的东西总会离开,只有骑士道的信念在他心中,像个滚烫的誓言,灼热着他的血液——

他所坚信的东西,自始至终不曾变过。

……

“所以——”安迷修感叹地吸了口气,“如果师兄和师父真的像所有人说的那样为骑士道牺牲了,那么我去这一趟倒也值了。”

他轻笑了一下,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故事,“讲完了。”

可回过头去的时候搬运人已经听得睡着了。

 

 

5.

一件这辈子都说不出口的事:

安迷修第一次领到原力技能的时候真的被流焱烫了一下。

按理说不应该,系统给出的结论是安迷修拿得太着急,元力武器还没有完全读取主人的各种数据,无法做出最适合主任的相关调整。

好吧好吧……安迷修无奈地甩着手,自我安慰着不管怎么说武器还是双剑,规格型号和以前差不多,用得很顺手,是个幸运的开始。

系统发出了提示音,安迷修刚想说点什么,凹凸大厅外忽然传来了剧烈的震动和打斗的声音。

他目光一凛,一剑掷出,蓝色的剑柄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光,奇迹一般悬浮在空中回旋回来。

这和他用过的双剑根本不是一个段位上的啊?!瞬间的意念,他一跃而起,稳稳踩在剑身上,身体的轻盈感令他意外,犹如他曾经和师兄一同踩在独木之上闭目修行那么轻松。

他集中心智,向着暴动的中心跃去,一行团伙正逼近一名手无寸铁的参赛者,他锁紧目光,持剑的一手在天边划开一道灼眼的火光——

“给在下个面子,放了这位小姐?”他于那个看上去惊慌失措的小女孩面前稳稳站定,剑指前方,犹如一张拉满的弓,蓄势待发。

 

这是安迷修第一次遇到雷狮和他的海盗团。

对方危险地眯着眼睛,身边乍起闪电,压低的声音好似威胁,“刚领了元力就来送分?这位新人,你倒是不客气啊?”

“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而已。”安迷修从剑柄上跃下,飞剑在他身边旋转一周后落回手上,他挽了一个利落的剑花背回身后,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四打一,还是对一位弱小的女士,你们就不会感到羞耻么?”

对方愣了一秒,未等打头那个反应,身后的两名同伙就好像听到了一个荒谬的笑话一般忽然大笑了起来,许久时候,对方勾起嘴边的冷笑低声开口,“你可别误会了,在你眼里看不顺眼的东西,于我而言只是在认真地玩这场游戏而已……”

话音未落,只见惊雷乍起,安迷修迅速拔出双剑作防御状,可意料之中的攻击没有迎头而来,一个残影从身边划过,刚刚还弱不禁风的女性参赛者在哪一瞬间移动到了对方团队中那个一言不发的人身后,手中惊现而出的镰刀还沾着未干的鲜血,狰狞的笑容如同魍魉,安迷修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即将出手的剑交叠在一起被震得不停作响——

闪电自天际横空落下,轰然炸开的烟尘让安迷修不得不以剑插地撑在地面,许久之后那烟波散开,暴动的上空,消逝的粒子随风而去。

好一阵子安迷修才看清那尘埃的中心,那名女性参赛者已经被杀掉回收,而出手做出这一切的人却只是将重锤狠狠砸到地面,看向身后的人。

“她伤到你了?”

对方摇了摇头,冷静地拉下帽檐,这才令他的表情缓和了些。

安迷修从地面上有些机械地站起后愣愣地看了很久,他开始搞不懂刚刚的一场狩猎到底是谁在伤害谁,一时感到信息混乱,直到对面的人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看到了么,新人。”他一手把玩着刚刚落入手中的那枚元力种子,在瞳孔骤缩的同时用力将它捏碎,一声闷响后那碎片顺着指缝流落而出,“在这场比赛中试图保护‘弱者’是最愚蠢的。”

然后他毫不留情地转身,在那片未散的硝烟中竟准备就这么退场。

“等等。”话说出口后安迷修只觉得喉头作梗,他吸了口气,终于将话语传达而出:“介意告诉在下你们的名字么?”

对方的脚步停了下来,向一侧稍稍歪了下脑袋,让他只能看到一个高傲的侧脸——

“如果你目睹了我的实力,你会想办法知道我的名字,反之……”他挑衅地笑了笑,将重锤扛向肩头,“如果你足够强大,我会记住你的名字。”

 

 

6.

后来的发展也的确是,他和雷狮不光记住了彼此的名字,还记得十分清晰。

其实也不止雷狮,大赛开赛以来这漫长的时间里,他的实力足够威震四方,双剑已经化为一个符号,行走之处看尽那些欺诈与背叛,他却始终在出手相助后依旧选择一人独行。

安迷修睡眠很浅,也很少。他固执地坚守自己的理念——不伤害任何弱小的人。

所以他的时间格外紧凑且宝贵。

他会在白天通过一切手段刷取份数,夜间是大多数参赛者都在休息,他会抓住这绝好的机会寻找有关师兄的线索。

他向来不会想和理念相悖的人打交道,背道而驰的家伙更是不想招惹,只是大多数时候麻烦总是会摆在自己的面前,而他所坚守的信念告诉他,不能坐视不管。

 

 

通过预赛的那天,他一边返回大厅一边打开人员名单,一个一个浏览下来,在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头像框后,有股情绪忽然就在心底那么弥漫开了。

他记得那个叫凯莉的魔女,在地底迷宫中救下她的时候,对方乘着那把月亮形状的武器溜到远处,连一句“谢谢”都没留下;还有那个有着水蓝色头发的女孩子,不知为何被冻在整块寒冰之中,他挥剑将那些冰墙尽数击碎,一直受到对方醒来,却得到了一个有些委屈的埋怨目光;还有那对曾在雷师海盗团手底下救过的,顶着长长呆毛的小姐弟,尽管那个小姑娘看起来脱线又不靠谱,她弟弟根本劝不动,但也顺利通过了预赛啊……

他找了处僻静的角落坐下,看着原本拥挤的大厅那些人来人往已经寂落了许多,目光在暗淡了片刻后,默念而出的却是一句:

真是……太好了。

 

三天休整时间他过得格外安逸,被封锁了原力技能的参赛者们纷纷选择养精蓄锐,安迷修防备了一段时间,没有人来找他的麻烦,也便安心了下去。

直到过渡赛前夕,安迷修刚从仪器前输入完自己的信息数据,回过头来又撞到了最不想撞到的人——

雷狮瞥了他一眼,随即回过头去,让他身后的两名手下先行录入。

不想节外生枝,眼神交互就当照面,安迷修调转脚步向着相反的方向意图离去,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了对方似笑非笑的话语:

“我可是我很期待你在接下来的比赛中继续像我展示你天真的信仰呢。”

他停下脚步,沉吟了几秒,然后回以沉着的目光,“求之不得。”

他向来不畏惧威胁与欺凌,义无反顾地站在对立面上维护着心中所执着的净土。

从始至终他都是如此坚定,就像登上通往大赛飞船的那一天,他将双剑深深地插入那片伴随着他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土地,宛如坚不可摧的信念。

那个时候他便再清楚不过地明白,这不仅仅是一个决定、一场未完成的比赛,更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而他将负剑前行,去相信、去坚守、去寻找——

永不回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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