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_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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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卡】凌霜雪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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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节假日前夕,看着各个管理层简直要忙成筛子,卡米尔心想还好自己只是个不用瞎操心只管拿手术刀的。

雷狮发过了短信告诉他节假日应该是只有第一天休息,卡米尔对着值班表看了一会,去群里问了一圈。

不一会安莉洁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找进来,“我第二天的班,你看看想换么?”

卡米尔想了想说他那天的班是坐诊,不介意的话……

节假日的坐诊总是会比平日更繁忙一些,很多医生最头疼这个。

没料到的是安莉洁眨眨眼睛开心起来,“啊那正好,我那天那是坐诊,我正愁万一你不乐意怎么办呢!”

“不会,”卡米尔从书立中取出记事本,“那就这么定了。”

 

 

除了日常哭惨的急诊部,节假日是在众人热切无比的期盼中慢慢爬来的。

卡米尔在新院下班后开车到了老院区等人。上楼的时候给雷狮发了短信说明今晚回家,那边还一直没有回复。

进了办公室后几个已经做完手术的医生护士正在聊天,气氛很是轻松,卡米尔一进去他之前的助手护士就回过头来,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走过来。

卡米尔点头示意了一下,“最近怎么样?”自己去新院之后用的是老大夫手下的护士,她就留在老院区跟着金继续工作。之前虽然没有给她下保票,但卡米尔心里其实还有些过意不去的。

“挺好的,”她大概是明白了卡米尔的心思,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在意,“其实现在手边的工作反而更轻松。”

那就好,卡米尔微松了一口气,“今晚聚会你去么?”

“那个就不了,我得回家。”她笑了笑,“有机会的话下次一定参加。”

 

结束了最后一场手术,金哼着歌几乎是飞进办公室的。

“你知道么,我上学的时候只有在放暑假之前最后一场考试的时候才会开心成这样。”埃米一副鄙视表情。

金没有理会他,愉快地去柜子里拿更换的衣物,“嘿嘿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等晚上玩惩罚游戏的时候别让我逮到你!”

 

紫堂幻埃米和两个护士先打车去了地点,最后一个结束手术的是安莉洁,待到她换衣服出来之后,那个名叫铃的小护士也跟在她身边。

“这小丫头喜欢凑热闹,还和内科那边另一个小姑娘很熟,也带她去吧。”安莉洁有些无奈地笑笑,“蹭你个车,不介意吧?”

卡米尔站定在原地,看到铃的眼睛时不时转过来瞄自己,多多少少有些让人不舒服。

金在一边无所谓地摆摆手说来啊反正大家都是同事。

卡米尔心说又不是你的车,但还是温和地点了点头,“没关系,多一个少一个都是一趟。”

 

到场的时候埃米伸手把他们一行人招过去。

外科和内科有几个人平时就有点互看不顺眼,分开两张桌子坐,医药部管理层等等部门的人平时也跟他们不太熟,又单独合坐一张最靠里的桌子。

卡米尔扫了一眼,格瑞正坐在那里面,坐他隔壁有个医药部的女药师正笑着给他添酒。

于是他看了金一眼,对方倒是很快地环视了一周,扫到格瑞那边的时候连盯一下都没有,自然得很。

也对,这小子能藏这么长时间,估计没少遇到过这种情况。

很有间谍的潜质嘛。卡米尔在就坐前下了这么个结论。

锅里的汤料已经烧开了,安莉洁主动站起来拿着捞勺往里面加东西,荤的素的混在一起在锅里翻腾着,不一会就有香味飘出来。

如果要卡米尔选出一项能让人心情变好的食物,除了自己私心喜欢的甜点,那可能也就是火锅了。这边红色的油那边白色的汤,热气咕嘟咕嘟地扒开滚动的食材冒出来,好像把一天的倦意和不快随着食物统统涮进锅里,随着沸腾的泡爆裂成各种味道。

安莉洁拿着勺子搅了搅,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你们,想吃小龙虾么?这家店特色菜啊。”说完后还补充了句,“不用担心,咱们点咱们的,各桌结各桌的账,最后平摊。”

马上就有小护士兴奋地点头,“好呀好呀,安姐你不说我都忘了!”

卡米尔环视一周,出声问了句,“都能吃辣么?”

“啊对了,忘了这茬……铃你是不是吃不来?”

坐在对面的铃被点了名,抬起头来却笑着摆摆手,“不用管我,你们想吃尽管点好啦!”

“那我们不客气了啊,你多吃点别的。”安莉洁笑着说。

安莉洁把捞勺递给旁边的卡米尔,自己转身去喊服务员。卡米尔站起来替安莉洁捞菜,想了想刚刚她们的对话又把有清汤的一侧转到了铃的那面。

对方有些惊异,看向他的目光变换了几下。铃旁边那个小护士好像比她还激动,在桌子底下拽了下她的衣角,两人意味不明地对视了一眼,她目光收回的时候有点动摇的情绪。

小龙虾上得很快,一摆上桌子在场的几个吃货眼睛都亮了,卡米尔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也懒得动手剥,他喝了一口凉茶,继续去夹锅中的丸子。

他们这一桌和别的不一样,外科大夫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被叫走进行高精度作业,平日里也很少喝酒。在这种场合小酌又不像那么回事,索性就没开酒。

卡米尔给金捞了几块肉片,坐下的时候就看到他的心不在焉。

“怎么了?”卡米尔低声问。

金看了一眼周围,气氛已经随着沸腾的锅底活络开了,四周有些吵,这才开口:“那个桌,坐格瑞旁边的那个女药师之前一直和他传绯闻,据说是单箭头。”

那些风言风语卡米尔多多少少也听到过一些,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哦,吃醋啊?

卡米尔稍微向后用余光看了一眼,那个药师果然谈笑风生地在和格瑞讲话,刚刚给他添酒的好像也是她……?“额……别在意,只是单方面、”

“我知道。”金打断了他,夹起一块肉闷闷地塞进了嘴里。

遇到这种情况卡米尔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他对处理这种事情一点经验都没有。

不过金用筷子戳了戳盘子中的菜,迅速晃了晃脑袋,“哎不管了不管了,先吃。”然后没事人一样从卡米尔的盘子里偷走了两片肉。

 

 

酒足饭饱转场去附近的KTV,一进大厅就能听到各种各样混乱的节奏传进耳膜。卡米尔总是不理解这种地方的装修为什么处处都是一个风格:彩色的光影在暗淡的空间中不住闪烁,镜面镶嵌在粉饰的墙壁中反射五光十色,黑色的门、黑色的桌子,摆成一排的食物和桌游旁边安静地躺着亮闪闪的麦克风……尽数都浸染着夜生活纸醉金迷的气息。

找到位置坐定,屏幕上显示可以开始点歌的字样了,立刻有麦霸抢上去点歌。卡米尔对唱歌不怎么感兴趣,听了一会,有服务生端着一盘各色的鸡尾酒进来了,大家都围了上去。

“不喝么?”安莉洁自己取了一杯看着卡米尔,“那个绿色的口味像苏打,味道不错,很甜的。”

也许是那句很甜的诱惑了卡米尔,他看着杯中剔透的气泡想了下,来都来了,不喝酒没什么意思,索性自己也取了一杯。

另一张桌子上有个护士跑过来问有没有想玩桌游的,卡米尔一看,那边内科医药的一些人都在。埃米双手赞成,紫堂幻想了想也点头加入。安莉洁回过头来问卡米尔要去么,卡米尔起身说可以。

几个人围在一起挑来挑去选了款杀人游戏,抽好位置就开始玩。这种策略性游戏卡米尔拿手,不过偶尔也不会太认真,毕竟聚在一起主要还是图个乐。

三局下来卡米尔都没被罚到,手头正洗着牌,金刚好唱完他那首歌跑回来拍了他一下,“唱累了唱累了,哎哎你们玩这个?!还加不加人?”

“来呀!”安莉洁往旁边串了个位置给他。

金刚坐定就听到桌子对面一阵起哄声,上局有几个人输了那边估计是正在商量惩罚……哦对了,刚刚没注意,格瑞好像在那里面。

那边已经有小护士拿出一张纸片来了,安莉洁拉着埃米问这是要干嘛啊?

“用嘴叼着传纸片呗,”埃米坏笑了两声,“紫堂也在里面——男男女女的都有,有好戏看了。”

卡米尔扫了一眼,那个和格瑞传绯闻的女药师就坐在他的顺次位上。他用余光看了一眼金,现在里面光线暗淡了,谁在看谁不仔细观察根本察觉不出来。金的目光笔直地盯着对面的格瑞,眼底有些东西在暗涌。

卡米尔心说你啊来的可真是时候。

桌子底下的手臂被碰了碰,卡米尔回头,金低声说:“手机借我用用。”

卡米尔帮他划开了屏幕,那边突然传来起哄声——已经开始传纸条了。紫堂幻是第一个,脸几乎都要红透了,接在他后面的护士却大大方方笑着叼过来传给下一个。

金在卡米尔的手机上飞快地输入一个号码,然后将屏幕扣在桌面上。

那张纸片还隔着一人就要传到格瑞,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了铃声。

格瑞立刻取出手机来,瞄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在众人有些失望的目光中说了句失陪接个电话,然后迅速离开了。

金把卡米尔的手机推回去,猛地站起来,“啊我去趟洗手间!等回来看你们继续嘿嘿……”说完就窜了出去。

两个位置一空立刻就提不起气氛了,又有几个人拿出手机来打电话或者做别的事情,算作是中场休息。

卡米尔拿起手机,发现雷狮发来一条信息,问他在哪聚会,今晚要不要回家。

卡米尔说回去又上了网发给雷狮了一个定位。

待到大多数人都回来了来,卡米尔轻咳一声说:“要不改罚酒吧,总不能局局都叼纸片。”

“我……我也同意。”有个声音立刻轻轻附和,卡米尔目光看去是被排在惩罚队列最后一个的铃,见卡米尔看过来,她轻轻笑了笑。

有人不满地说那多没劲,况且这一轮已经开始了。

“开始了就开始了呗,明明是已经被惩罚的赚了便宜。”立刻有人嬉皮笑脸地过来打圆场。那边有几个马上也要被罚的也纷纷同意。这种场合大部分人都是能闹得开的,但毕竟都是成年人,有的在外面还有伴侣,多多少少还是该顾虑顾虑的。

“好吧好吧——”少数坚持要惩罚下去的人妥协了之后迅速达成一致。

“那我洗牌了,”卡米尔笑了笑,低头把摊了一桌子的纸牌收拢起来,心里想着帮忙帮到这个份上是不是可以再敲诈金一顿饭了。

 

还有几个人一直没等回来,有人提议先来一轮。

玩一半的时候金从门外钻进来,有人问他知不知道格瑞哪去了,他说刚刚在门口碰到可能有事要回家吧。发问的人一脸沮丧,金笑着安慰了两句。

“来嘛?”安莉洁晃了晃手中的纸牌问金。

“算啦算啦,你们先玩,我给你们伴奏!”说完又跑去点歌台唱歌了。

心知肚明的卡米尔全程一言不发。

没想到第四轮结束的时候卡米尔这一派的人就输了,胜利的一拨人笑着拿了箱酒出来一个一个递。

这回没人帮自己了。卡米尔默默看着瓶中冒着气泡的酒,在模糊嘈杂的人声中闭了眼睛灌进喉咙。

第五轮的时候他们换了种纯凭运气的桌游,惩罚环节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加码到了两瓶。可能是之前赢了两局之后风水轮流转,第五轮和第六轮的时候卡米尔又被罚了。

还不如去唱歌呢。不得不又灌掉好几瓶酒的卡米尔正想着,突然觉得自己的意识有点飘飘然了。

不是吧,他记得自己酒量还挺不错的……对了、那杯鸡尾酒。

喝的时候隐约听到了句这个后劲挺大,特别是混着喝有点要命。当时没在意,现在才想起来了。

卡米尔跟旁边的紫堂幻说了句我出去一趟,然后起身。

他走出包间,打算找服务生要点解酒的东西——这种场合他向来要求自己保持清醒。

结果出了门之后向左右两边看去,装潢相似度高到让他怀疑自己彻底醉了。盯着眼前迷宫一样的路思考了一阵,他凭着记忆向左手边走去。

还未到拐角处,听到身后有耳熟的声音在叫他。

……不想回头,不然肯定又有麻烦的事情。权当自己喝多了耳鸣没听见,卡米尔继续向前走着,却很快被身后的人追上。

“卡米尔……医生,”因为步伐有些急,铃停下来的时候还有些喘。

“那个、方便去人少一些的地方么,我想对你说点事情……”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她的眼底有东西在不安地闪烁,看到那种神情的一刻卡米尔心底就有预感了。

他沉默地退到拐角后的一处墙壁上看着铃,对方跟过去,踌躇了几秒后像是鼓足了勇气,“请问你现在……有没有交往对象?”

果然。

卡米尔看着铃,对方的眼睛里瞬间就有些躲闪。对于卡米尔来说像铃这么大的小姑娘还是太年轻好懂,那种只有在特殊情绪中才能流露出来的神情一眼就能看透。

所以当他自己心态稳定的时候,任何的语言表达他都能有力地拒绝。

“……这些你都已经打听过了吧?”卡米尔向后靠在了墙壁上淡淡地看着她,“如果你想传达的是我猜的那个意思——”捕捉到对方眼底被揭穿后的惊讶,卡米尔尽量放平他的语气,“很抱歉,我想你只是因为把我大哥作为了偶像而稍多关注了我一些,给自己造成了那些特殊的心理。”

对面的人愣了片刻,接着神情中便无措了起来,她有些沮丧地低下头,“不是的……”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有点水光,“你很细致,对人很温柔,特别有原则,个人魅力很大,与任何人无关。”

……他早就料到不可能那么容易的。

卡米尔微微眯起右眼,看着她不说话,她便加快了语速继续说,“请不要马上拒绝我……我知道这可能很突然,但是请你一定考虑考虑,我是真的…………”

……

 

卡米尔在前厅的绒布面沙发上看着前方屏幕上闪烁的情歌MV坐了很久。

这世间有那么多繁杂的情感,可能让人辗转悱恻,搜肠刮肚得写出那么多或忧伤或甜美的曲子的只有那一种而已。

刚才本来拒绝的话都已经提在嗓子里,但铃把话说到那个份上、难过的神情里面点点醉意透着恳切的真心,姿态低得让人心软。

所以他只是说了一句,抱歉,我想需要考虑的是你。

收到了这样的回复,眼泪一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抬着眼睛盯了一会卡米尔,却始终不让它落下来,然后带着绝望说:“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冷。”

那个时候无暇顾及那些话里莫名其妙的词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单方面的恋情永远都是未解密,他又能说什么呢?于是只能立在原地一言不发,苍白却极力维护自己因酒精和太多情绪侵蚀到千疮百孔的立场。

最后她默默离开了,卡米尔看到刚刚那个倔得像只小鹿一般的女孩子还是在转过身去之后用手背悄悄抹了一下眼泪。

MV的结尾,伴奏被拉长得悠远又凄丽,男女主角在拥挤的街头擦肩而过,然后向相反的方向模糊了彼此的背影。

然后这才想起,刚刚出来是找解酒饮料的,结果拖到现在,脑子里面自己都能感受到更加混沌了。

他闭了会眼睛,试图待到那阵眩晕过去之后再考虑下一步做什么。可当视觉陷入一片黑暗,那些指向某个人的情愫触角又缓缓延长,撕扯着他的皮肉——

他猛地站起身来,向着门口处走去。

 

这条街道聚集的尽是晚上营业的店面,各色的灯光闪烁出夜生活灯红酒绿的疯狂表面下掩饰着无尽的寂寞和空虚。

秋冬之际的夜风寒冷入骨,空气中含混着一股让人说不上的味道,却让卡米尔瞬间清醒了几分。他仰起头看着夜幕,晴朗的夜空中群星清晰又明亮,他盯了几颗星星觉得眼熟,突然想起这应该是某个星座,只是具体什么名字不记得了。

小的时候自己就总是有认星宿的习惯,然后会把认出来的那些指给雷狮……

等等,空气中的这股味道、

雷狮平时抽的烟就是这种味道,他迅速向上风向看去,远处一个店面门头的灯幕下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子被花哨的光线描摹出来的轮廓——

然后感觉到血液全部倒流一般的窒息感。

那个影子背对着他,但那两手插兜和另一个人交谈时候的气质姿态足以让他瞬间心跳加速,卡米尔攥紧了手,等到他们交谈完毕,另一人挥手走开,留那人独自在夜下灯火中吐息着手中的香烟,可胸口的冲撞依旧没有任何的平复。

于是他走了过去,在两人相隔十几步远的时候那人回过了头——

心跳停了一拍,视线却不知为何模糊了一度,他加快了脚步想走过去看清那是不是雷狮,也想掐自己脸一下清醒大脑,最后却变成了走过去掐了雷狮的脸一下。

雷狮懵了一下,一截烟灰掉了下来,“嘶……你干嘛呢。”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熟悉的面孔——

的确是他。

卡米尔轻轻笑了起来,无经任何思索便拥了上去,仿佛漂泊在无尽海面上精疲力竭的船只看到了归家的灯塔。

感受到怀里的人有一瞬的僵硬,但是此刻他只觉得思维倦怠,对方没有继续动作,他就一丁点都不想多想,许久之后才靠着雷狮的外套闷闷出声,“来接我?”

“……是啊,”雷狮看着他就那么站定在原地,顿了顿,“你喝多了?”

能感觉到气息特别近,光靠猜测都能想象出对方看着自己的目光。于是他只是在雷狮颈侧的领口处埋着头,没有回答。

请时间停一会吧,他想。

几秒的静默之后,感觉到了对方贴上前来,手臂环到了自己的背后,耳边有带笑的气音,还有如同幻听一般的,对方的心跳。

只是那一瞬间,温暖贯穿了整个身体,他忽然明白铃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很久以前他就明白了对一个人的关注程度会翻倍消磨精力这点,一颗心放到一个人身上之后就再无余力。他始终自认为与任何人之间的交往都温和如水,但言谈举止中那种发自内心的冷淡是掩饰不了的。他在这错综复杂的人际网中无所顾虑、穿梭自如,却从未真心地拿感情的标杆衡量谁。

除了一个人。

他的内心是一片无垠的霜雪,唯有那人凌踏了两排脚印。

于是他把怀中的人拥抱得更紧,仿佛一松手他就要随风肆意飞去遥远的地方,自己再也触摸不到。

许久后,感受到了雷狮的手缓缓向上摸着他柔软的头发,轻声开口,“怎么了啊?”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让他听觉模糊,卡米尔只觉得那时他的声音无比的低柔,让他沦陷在里面,恍了好久。

待到彻底意识到这句话实实切切,他微微松开了双臂,抬起眼睛,对上夜色中那双眸子。

“没事,只是……”他想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可有股摧枯拉朽的力道让他的声带无法震颤。

无言喑哑,于是他在心底无声地说,

“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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